南风青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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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珠玉为惜》2

  (6k+ 沙雕本性暴露的秋惜

  

  “不会吧?!”林闽珠对着梳妆台镜子中“自己”的脸发出了一声惊叹。

  “不会吧,这么巧吗?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?!”

  她对着这张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脸左摸摸右捏捏,越发的难以置信。

  “难道我连身体也一起穿越过来了?可是刚才那个男人并没有觉得他老婆样貌有什么变化啊……难道……”

  林闽珠细思极恐地盯着镜中似她又非她的女人。

  “难道……这就是前世今生?”

  “秋惜呀。”

  还来不及林闽珠多想,陈老爷就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端着食案的丽梅荷香,案上是特地为她做的晚餐。

  林闽珠站在梳妆台前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,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,对着这位陌生的“丈夫”,只是默默拽了拽自己的衣角。

  “秋惜,”陈老爷一脸笑意盈盈,走近搂住了她的肩膀,“方才吃饭时你还睡着,所以特地又叫厨房做了些晚餐给你,还有一盅参鸡汤。饿了吧?来,快吃吧。”

  自打他的手碰到林闽珠的那一刻,她顿时一激灵,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,就好像陈老爷手上长满了刺似的。

  林闽珠微微一侧身,机敏又看似从容地从他的怀抱中闪身出来,尴尬的笑容中多了些许狡黠,“emmm……我最爱喝参鸡汤了。”

  林闽珠随便扯了句谎,却引得陈老爷对她温柔一笑。

  “是呀,知道你爱喝,所以特地叫厨房炖了,还热着呢,快喝吧。”

  陈老爷这满眼满脸的笑容看得林闽珠直发毛,慌忙错开了目光,转身在桌前坐了下来,一边喝着鸡汤,一边暗自吐槽这男人怎么永远一脸的花痴样,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。

  这男人也太夸张了,她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大男子汉能用这种眼神表情看一个女人,何况还是一个中年男人对一个中年女人。

  想到此,林闽珠咂了咂嘴。


  既来之,则安之。

  秋惜算是把这句话给悟透了,既然穿越已经成了既定事实,走又走不掉,死又死不了,那么不如坦然地接受眼前的一切。

  晚饭后,张妈收拾起了碗筷。

  “张姐,我帮你洗碗。”

  “妈咪~张妈也不洗碗的呀,交给洗碗机就好啦~”

  “洗碗……鸡?”

  “是啊。”

  秋惜不禁暗自感叹百年后的世界就是厉害,就连鸡都能被驯化的会洗碗了,不像她那个时代的鸡,只会打鸣下蛋。

  “鸡…也会洗碗吗?”

  天爱和张妈先是一愣,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爆笑。

  “妈咪你太可爱了~”

  秋惜一脸纳闷地看看天爱又瞅瞅张姐,不明白她俩到底在笑什么,难道自己说错了吗?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,看起来很是无辜。

  张妈笑着,顺手把碗筷盘勺一股脑放进了洗碗机,按下按钮,洗碗机开始了工作。

  秋惜顺着张姐的手看去,也没看到这大方盒子里有鸡,别说鸡,连根鸡毛也没看到。

  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这会洗碗的大方盒子上,天爱一把拉过她的手,边撒娇边拉着妈咪走向沙发。

  “小Q,拉上窗帘。”

  “好的,已为您拉上窗帘。”

  秋惜闻声回头寻觅声音来源,也没瞧见这屋里还有第四个人。

  “小Q,打开三立都会台。”

  “好的,已为您打开三立都会台,目前播放节目为《废财闯天关》第41集。”

  天爱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黑咖,递给了妈妈,“妈咪,你的黑咖。”

  秋惜还在四处偷瞄,找寻这神奇的声音到底来自何人何处,被天爱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。

  “黑咖?”她定睛看着天爱手里端着的不明黑色液体。

  “是啊,妈咪你不是每次晚饭后都喝黑咖吗?”

  “是吗?”秋惜其实是想问上一句黑咖到底是什么玩意的,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。

  秋惜从天爱手里接过杯子,看这颜色,看这质感,闻着味道,明白了,这应该是中药,这具身体的主人身体可能不大好,每天晚饭后都要来一杯中药。

  一小口黑咖入口,秋惜顿时皱紧了眉头,强逼着自己咽了下去。她打小就不爱喝药,没想到这百年后的“中药”居然比百年前的中药还要难喝百倍。

  秋惜实在没有勇气去喝第二口,又不敢把杯子放下,只得无奈又无助地摇了摇头。万万没想到,百年后什么都变了,这老祖宗留下来的中药倒是没变,还蛮时兴呢,要说变,就是变得更难喝了。

  “天爱,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啊?”秋惜还是没忍住好奇,问了出口。

  “啊?妈咪,我没说话啊?”

  “你有啊,你叫ta给你拉窗帘。”

  “拉窗帘?噢~是智能音箱啦~”

  “什么?”秋惜顺着天爱的手看去,只有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白色方盒子。

  “小Q同学~”天爱又喊了一声。

  “我在。”小Q音响亮了一下。

  秋惜的大眼睛因为好奇而瞬间瞪大了,这是什么东西?居然还会说话?这么小个东西,也不可能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吧。

  “妈咪,想什么呢?快把黑咖喝掉,一会儿该吃水果了。”

  秋惜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杯“中药”,难堪地笑了笑。

  “秋惜,这些书太过深奥,明天我给你带回几本画本来看。”陈老爷随手翻着梳妆台上放着的几本书。

  林闽珠并没有回应他,兀自低头喝茶,她懒得解释什么,只是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
  这话什么意思女人就读不懂深奥的书了?女人就只能看画本了?本来第一面觉得这男人与她从史料记载中的封建社会男人不大相似,现在看来是多想了,到底还是个紧跟时代步伐裹小脑的男人。

  “秋惜啊,你想学着识字念书是好事,不过不必为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而强迫自己去学这些。”

  “什么?!我居然不识字?!”

  林闽珠脱口而出,引得陈老爷都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她。

  “我是说……”林闽珠大脑飞速运转也没编出什么,“我是说,我不识字。”

  陈老爷温柔一笑,“我知道的。”

  林闽珠尴尬地低下头吃饭,不是吧?这女人居然是个文盲,自己可不会装文盲,万一被发现……糟了,刚才他拿上来的那几本书自己已经看了,还标标画画了……

  想到此,林闽珠迅速回头看向了梳妆台,完蛋,陈老爷刚好在翻弄那几本书。

  “秋惜,这些字都是你写的?”陈老爷望着书上隽秀的字迹,不由得蹙眉回头询问。

  “emmm……”

  “这还有……洋文?”陈老爷每翻一页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些。

  “emmm……我瞎写的,写着玩儿而已。”林闽珠故作轻松般说道。

  “写得很好啊,蛮端正的。”陈老爷轻轻拍了拍秋惜的肩膀,“什么时候学会的洋文啊?天雄教你的吗?”

  天雄?林闽珠猜测,这个年代能认识洋文的想必是富裕人家公子哥,不是这位老爷的弟弟便是儿子,在没弄清身份关系前最好还是不要胡乱开口,省的说错,被他猜疑,再从这些错漏之处发现自己不是他妻子。

  “我……我看书自己慢慢琢磨的。”

  “读书求知不急在一时,明天再看吧。好了,天不早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陈老爷说着,解开了马褂的纽扣。

  林闽珠这才想起来,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仅是一个普通女人,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妻子,也不能怪自己没反应过来,丈夫过世后多年自己始终单身,早已忘记了身边有个男人是什么滋味,都要做些什么。

  林闽珠无奈地叹了口气,真想打发他去别的姨太太房里去休息,可又不能直言,怕得罪了他日后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……算了,还是走为上计好了。

  “呃……我下午睡足了,现在还不困,我再看会儿书,”林闽珠拿起他方才顺手放在桌上的英文书,狡黠一笑,“我开着灯看书会影响你休息的,我先下楼了。”

  林闽珠说罢撒腿就溜下了楼,全然不等陈老爷做出反应。

  望着林闽珠灵活的背影,陈老爷又一次蹙起了眉头。

  “秋惜今天怎么怪怪的?”

  

  “好啦妈咪~快去洗澡睡觉啦~”天爱挽着妈咪走进了卧房。

  “可是我还……”秋惜意犹未尽地回头望向已经关掉的电视。

  “妈咪~不要着急嘛,电视明天还会重播的。再说啦,平时您从不爱看电视,今天怎么看起来没完啦~”

  “大黑布还挺好玩的,一点那个小白盒子,大黑布上就换一堆人。”

  “哈哈哈哈妈咪~你在说什么啊~快去洗澡休息啦~”

  秋惜被天爱推进了卫生间,她顿时愣在了门口。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张妈已经把睡裙睡袍放在里面了。”

  “早休息喔~妈咪晚安~”

  天爱回了自己的房间,只剩下秋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卫生间内。

  怔了好一会儿,她才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屋里的陈设。

  她的目光停留在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。镜子中的人,面容精致,卷发披散,眼角的些许皱纹略显疲惫操劳,模样端庄曼丽,而神态中又有些许懒倦。

  她和自己长得是如此相像,却又如此陌生,她的容貌比自己更加精致优雅,年岁也看起来比自己大上几岁,秋惜一时间竟然无法判断镜子中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,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。

  她鬼使神差般缓慢抬手想要触碰镜子中女人的脸,去验证镜子中的到底是自己,还是一场梦、一个幻相。

  在她的手触碰到镜子的那一瞬间,她并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,反而是听到镜子“叮”了一声,四周边缘便亮了起来,紧接而来的就是一连串的问候,“当前时间,北京时间 22点16分,距离入睡时间还有1小时14分钟。当前室温 23摄氏度。五分钟前已放置浴缸热水,温度36摄氏度。正在进行肌肤扫描测试,叮,扫描测试已完成,综合得分91分,需及时补水……”

  秋惜顾不得注意镜子上闪动变换的数字,上下左右好一顿找这声音的来源,却没发现有任何人藏在这卫生间内。于是……

  “我看到你了!出来吧!别躲了!”她小心挪动脚步来到具有重大嫌疑的浴帘前。

  “抓到你了!”秋惜猛地撩开了浴帘,浴帘后除了水汽氤氲的浴缸外什么都没有。

  她失望的表情里又保留有些许警惕小心,“奇怪,怎么我走到哪,这人就跟到哪。”

  她随手撩了一把浴缸内的水,水面上还漂浮着些许玫瑰花瓣,在热气蒸腾下,花瓣散发出了阵阵迷人的香味。

  “叮,已进入沐浴模式,灯光已调暗,当前为四级亮度。已为您播放《肖邦夜曲集》。”

  随着舒缓温和的音乐声响起,秋惜又双叒叕环视四周,找不到这奇怪的人到底藏在哪里,她又怎么敢安心脱衣沐浴呢?

  算了,还是洗漱一下上床睡觉吧。

  “刚才天爱说,张妈给我准备了睡衣?”秋惜在浴室东翻翻西找找,终于在浴帘后的玻璃毛巾架上找到了一身疑似衣服的东西。

  “这是……”她一手捏着一边吊带,将这件丝绸质地的藕粉色连衣短睡裙提了起来。

  “这是睡衣?不能吧,不大像。”她自己就给了自己一个虽然错误但很肯定的答案。

  她提着那件睡裙走到镜子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,肩膀后背全都露出了大半部分,整个裙子的长度也才到大腿中间,这玩意儿居然是睡衣?穿着难道不尴尬吗?睡觉时不会全都卷到上半身去吗?

 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,睡衣这玩意居然也能翻出这么多花样来。

  不对,绝对不对,没有人会这么穿的,至少他们那个时代没有这样穿的。以她的经验分析,这肯定是一件稍微长一点的上衣,肯定有裤子,只是自己还没找到。

  于是她又回到最初的起点,又在这浴室里一遍一遍地翻,却没看到半点裤子的影子,最后也只能认命般地换上了这身在她心里约等于没穿衣服般的睡裙。

  自从换上了睡裙,她整个人都扭捏了起来,走路都不敢迈大步,时不时就拿手往下拽裙摆,试图把它拉长一点,却依旧是徒劳。

  “牙刷牙粉呢?”她翻了半天也没发现牙刷和牙粉的下落,暗自埋怨这新时代怎么这么不方便,想找什么都找不到。

  正埋怨着,那个如影随行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。

  “叮,已调整为洗漱模式。洗漱用具消毒已完成。”声音落定,镜子下方自动弹出了一个小抽屉,里面放着的正是秋惜苦苦寻找的牙具,抽屉的表面是同墙面一样的材质颜色,刚好隐藏在墙体以内,不占用一点台面空间。

  秋惜小心翼翼而又迅速地伸手从中拿出牙具来,生怕抽手抽得慢了就被这抽屉夹了手,它弹出来的突如其来,又怎么知道它不会突然收回墙里,这玩意儿哪有什么章法可言,还是小心些为好。

  她虽然对这浴室的新奇玩意儿怕得很,却也难以掩饰心里的好奇,尤其是对台面上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,还有一旁玻璃架上的样式千奇百怪的各种器具,她猜测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平日里洗漱用的。

  她虽然来到这个时代才不长时间,却也是越来越上道了,光靠猜其实也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。无论是什么时代什么年纪的女人,终究是抵不过护肤品和化妆品的诱惑,秋惜也不例外,她好奇的这些玩意儿正是林闽珠平日里护肤保养用的,其中不乏高达五位数的美容护肤仪。虽然好奇,但秋惜也是不敢去伸手触碰的,谁知道又会碰出什么乱子来,她初来乍到还不想惹麻烦上身。

  水龙头她还是会用的。她左扭扭右掰掰,也就把水龙头打开了,关倒是也会关,就是她刷牙洗脸时每次随手一开一关,根本没注意到水龙头把手的方向,因此总感觉水温不太稳定的样子,一会儿凉得像冰水一样,一会儿又热得像刚烧开的。当然,她也没注意到最左侧的小水龙头,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什么用,她不认字,自然也就不认得那按钮旁边写的除菌水三个字。水龙头,她会用,但又不完全会用。

  旁边的马桶也是一样,她会用但不完全会用。她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虽然也有马桶,但那也只是个桶而已,除了样子和现在马桶的样子还有几分相像外,其他功能可以说是完全不同。而又在马桶前面加上“智能”俩字,就显得一切都成了未知数,尤其是对她这种不认字的人来说,那上面写的N种功能都是白瞎,在她掌握实际操作方法之前,N种功能也都约等于只有一种功能——吓她一跳。

  折腾了一溜够,总算在1小时14分钟内不太顺利地完成了睡前准备工作。只是她在卧室内研究了半天也没找见灯绳的影子,只能任由开着灯一晚上了,影响自己睡觉不说,主要是还很是费电呐。

  刚躺到床上,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又一次响起来了,“叮,当前时间,北京时间23点30分,当前室温为22摄氏度。房屋灯光系统、空调系统已调整为睡眠模式。祝您好梦,晚安。”

  伴随着舒缓轻柔的乐声,屋内的灯光也徐徐暗了下来。

  “谢谢,辛苦了,你也晚安。”

  秋惜虽然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到底藏在何处,或许它在天花板上,又或许是在床底,在窗外,在衣柜里……但她依然懒得去猜测寻找了,自己这一个晚上实在是太疲惫了,虽然什么也没做,却比从前在陈家忙了一整天都要累。

 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,又捋了捋自己的短睡裙,尽量在被子里保持一个得体的睡姿。

  明明已经眼皮打架了,可她真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,脑子里浮现的一幕幕都是她从前在陈家时的酸甜苦辣。

  她想起从前是如何来到了芦州陈家,想起从前是如何照拂两个孩子长大成人,想起多年来老爷对自己的关心疼惜……

  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来到了这个时代,他们又在哪里呢?如果他们还留在百年前,那他们又是否会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呢?他们一定会急疯了的……

  想着想着,就这样安稳而拘谨地睡着了。

  在这张柔软的床上,她也一定做了个柔软的梦。梦里,有她牵挂的家人,有她梦寐难忘的家乡,有她回不去的过去。

  

  夜半,陈老爷一觉醒来,顺手摸向身边,却只摸到了光滑清凉的床单。

  “秋惜?”他坐了起来,借着窗外的月光望向她平日常睡的躺椅,也没有她的身影。

  夜半三更,她怎么还没回来休息?

  陈老爷提上鞋子,开了灯,想下楼去找找秋惜,才下了几节台阶他便放轻放缓了脚步,生怕惊醒了楼下趴在桌上睡觉的秋惜。

  他轻轻脱下了自己披着的外套,又小心盖到秋惜身上。

  桌上还摊着她读了一半的洋文书,旁边的本子上是她做的洋文笔记,起初字迹还很端正隽秀,写到后来逐渐凌乱了起来,到最后可以说是胡写乱画,数字、字母、汉字,什么都有,还有些他认不得的字符。在最后那些乱作一团辨认不出的鬼画符里,他隐约认出了四个字“我、想、回、家”。

  “回家?”陈老爷揣度良久。

  为什么会想回家?难道陈家不算是她的家么?难道他不算是她的家人吗?她想家乡了?可是多年来她平日里也从未提及家乡,是她不愿提及,还是她不忍提及呢?

  夜已经深了,他也不愿再去深思她写下这四个字的缘故,只是伸手关掉了桌上的台灯,犹豫再三,还是只身回楼上去了。

  等林闽珠醒来的时候,已然晨光熹微,她被一缕从窗外跳进屋内的阳光刺痛了眼睛。

  她皱了皱眉头,坐起身来,胳膊已经被她枕麻了,肩膀脖颈也都一阵一阵的泛着痛感。她抖了抖肩膀,想要缓解一下周身上下的疲惫感,一件马褂从身上掉落到凳子上。

  林闽珠一怔,又转而叹了口气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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